那妇人的扫帚是用黑铁木削成的沉重异常可她握在手中却轻如鸿毛。
七年来她日复一日地在军阀雷啸坤的官邸外扫地从黎明到黄昏风雨无阻。
雷啸坤的手下都叫她“哑巴”因为七年前正是雷啸坤亲手剜去了她的舌头只因她的丈夫静音营的教官胆敢质疑他的“铁律”。
雷啸坤喜欢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这个女人徒劳地挥舞扫帚这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感。
他认为这是一种驯服一种无声的臣服。
但他从未注意到妇人的影子总被门廊的阴影恰好斩去一半仿佛一个残缺的灵魂。
第七年的第一天妇人一反常态。
她没有在阴影里开始而是径直走到了庭院中央那里阳光最是炽烈。
她缓缓举起扫帚完整的影子被日光清晰地投射在青石台阶上。
那影子不再残缺轮廓分明像一个蓄势待发的战士。
当夜异变陡生。
巡逻的卫兵惊恐地发现妇人影子曾覆盖的石阶上竟浮现出一道道深刻的纹路交错纵横宛如被砸断的锁链。
他们用尽了办法无论是水洗还是砂磨那“断链纹”都像是从石头内部生长出来一般无法去除分毫。
恐慌在官邸内蔓延。
雷啸坤下令加派人手却无人敢靠近那些石阶。
第七日凌晨。
妇人扔掉了手中的扫帚。
她赤着一双脚走向那片烙印着断链纹的石阶。
她的眼中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冰海。
她抬起脚轻轻踏上了第一级台阶。
“咚!” 一声闷响并非来自她的脚步而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整座官邸的地基随她这一踏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微震! 卫兵们站立不稳惊骇地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
她踏上第二级台阶。
“咚!!” 震动加剧墙壁上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
她一步一步不疾不徐每一步落下都像一柄巨锤敲打在官邸的心脏。
大地在为她共鸣建筑在为她呻吟。
当她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站在官邸门前时那持续了七步的恐怖震动骤然停止。
死一般的寂静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官邸正上方那块由名家题字的“雷府”门匾轰然坠落不偏不倚正砸在下方那块刻着“铁律永固”的功德碑上。
石碑四分五裂碎石飞溅。
官邸的倾斜只是一个开始。
城南一个以跳绳计数为乐的哑童并不知道城北发生的巨变。
他叫小树父母也是静音营的成员消失在了雷啸坤的黑牢里。
他手中的跳绳是母亲用一种特殊的纤维编织而成每一次甩动都会在空气中带起一种人耳无法听闻的奇特频率——艾琳频率。
当晚他照例在小巷里跳着绳绳子击打地面的声音是他唯一的语言。
一下两下……突然他停住了。
墙壁上他的影子竟然没有停下! 那影子脱离了他的身体手握着一道由更深邃的黑暗构成的绳影在墙上疯狂舞动。
那不再是跳绳的轨迹而是一套凌厉无比的刀法幻影——断锁三式! 小树惊得后退一步却感到一股暖流从脚底涌泉穴升起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他不再恐惧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第七日雷啸铁律破碎的消息传遍全城探子四出搜捕“余孽”。
两名探子发现了小树狞笑着扑来。
小树没有跳绳只是赤足在地面上用力一踏。
他的影子如盾牌般横在身前而那两名探子的影子竟在同一时刻猛地向后一扯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绊”住了他们自己的脚踝。
两人惨叫着向前扑倒滚进了路边的臭水沟里。
雷啸坤彻底暴怒了。
他认定这一切都是“邪影作祟”下令在边境最苦寒的冻港用一整块黑曜石立起一座“无影碑”号称能斩断和吸收一切邪祟之影巩固他的统治。
然而他不知道冻港正是静音营最后的血脉——一名被称为“冻港少年”的年轻人的故乡。
少年在立碑的当晚悄无声息地潜入在碑底埋下了一截枯瘦的植物主根那是冻港特有的“蓝脉”。
三日后旭日东升。
阳光照在通体漆黑的无影碑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本该吞噬一切光线的碑面竟像一块被唤醒的屏幕浮现出成千上万张重叠的人脸! 那些脸庞或痛苦或愤怒或悲伤无声地张着嘴正是所有在静音营失踪者的面容。
守卫们吓得魂飞魄散举起铁锤想砸毁石碑。
可当他们靠近碑面上的影子竟像活物般“流”了出来钻入他们的眼中。
刹那间无数无声的哭喊、临死的悲鸣直接在他们脑中炸响。
“啊——!” 百名守卫瞬间崩溃他们丢掉武器疯狂地用指甲、用石头、用一切能找到的东西自残双目口中发出癫狂的呼喊:“我们看见了!我们看见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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